烟火味中的粽子 环球热消息

烟火味中的粽子

(相关资料图)

■赵仕华

还没到端午，空气中便传来浓浓的粽香味，我仿佛又闻到粽子中的烟火味。

农村有句俗语，叫“除却青杠无好火”。端午节的前夕，母亲会嘱咐我们再多捡点干柴，最好是耐烧的青杠柴。听了母亲的吩咐，我们自然知道是要用青杠柴煮粽子了，青杠柴火力猛、耐燃且烟雾少，煮粽子有一种特别的清香。

我家对面有一片青杠林，里面全是青杠树，树下常有枯枝，粗的有如孩子手腕，细的像镰刀把，转上两圈就是一背。青杠柴木质坚硬，背在背上沉甸甸的，但我心里却是乐呵呵的。一连捡上几背篼，煮粽子的柴火就足够了。

端午节前一天，母亲早早地就开始泡糯米、洗粽叶，晚饭后，各项准备工作结束，母亲正式开始包粽子。她把泡好的糯米、洗好的粽叶端上桌子。经过浸泡，膨胀的糯米莹白如雪，满是糯米特有的清香。新鲜的粽叶叠得整整齐齐的，经母亲一张张细心清洗后，散发出耀眼的青绿，隐隐有朝阳晨露的味道。

母亲熟练地把粽叶卷成漏斗型，她左手执叶、右手放米，再用竹筷轻插压实，小心放入腊肉或红枣，复加糯米并拇指微按，粽子便基本成型。母亲再用一张粽叶轻覆其上、折出尖角后以棕叶作结，一个有棱有形、漂亮有型的粽子便包好了，整个过程行云流水、一气呵成。

包粽子的时候，母亲是位出色的音乐家，一粒粒的糯米就是一个个的音符，她在用粽叶做成的五线谱上尽情演奏着生活重压下的希望与欢乐。她包的粽子有棱有型，每一个都宛如一件艺术品。

糯米慢慢见了底，粽叶也越来越少。母亲在大锅里掺上水，吩咐我去烧火。我赶紧把青杠柴抱到灶前，划燃火柴，一朵火红的小花在灶膛里绽开。

母亲把生粽子放入锅内，我在灶前盯着燃烧的青杠柴，火光把我的脸照得红扑扑的。水慢慢就开始冒泡，进而沸腾。母亲盖上锅盖，嘱我把火再烧旺一点，我不断加柴，火苗欢快地跳着舞。母亲的脸上溢满了笑容。

昏黄的钨丝灯下，整个灶房水汽氤氲，粽子的香味在若有若无的烟雾里弥漫。

青杠柴烧了一根又一根，我喉咙里那双手被我按了又按。心里直嘀咕，怎么还不熟呢？

经过漫长的等待，母亲终于揭开锅盖，捞出几个粽子，短暂冷却后用手捏了捏，告诉我可以不用添柴了。随着个灶膛内火光慢慢暗淡、归于宁静。母亲从锅里捞出两个粽子，递给我和哥哥：“快尝尝！”

地上的青杠些还冒着缕缕青烟，我和哥哥迫不及待地剥开粽子，但母亲却走出家门，踏着夜色去给在田边守水灌溉秧田的父亲送粽子去了。

母亲回来后，我和哥哥已洗漱完毕，准备睡觉。她把煮好的粽子捡放在筲箕里沥水，遇到个大的，她便放到另一边：“这些大个的，明天你们给老师们拿去，他们辛苦了！”

【作者简介】赵仕华，贵州余庆人，贵州省作家协会会员。有小说、散文等发表于《中国校园文学》《短篇小说》《演讲与口才》《椰城》《中国电视报》《中国安全生产报》《黑龙江日报》《天津日报》等刊物。

图片来源于网络

来源 遵义市文联

编辑 谢国欢

二审 徐春燕

三审 唐正平